王老师的训狗手册.53
别催了别催了我不就是鸽了那么一二三周吗。（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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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竞赛的校决赛开始了。
参加市决赛的名额只有两个，伊万看起来风轻云淡，王耀则是无比焦虑。一早上来来回回转。
“别转了，你不晕我还晕呢。你还是考虑一下怎么跟校长解释你带头纵容学生们逃课的事吧。”亚瑟调侃道。“你自己跟伊万说的没赢也没关系，结果自己急成这样。”
“我不能给他压力。”王耀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考不考得好都是他的事，对，没错……”
“伊万的理科成绩一向是数一数二的，当时高一统考他还是市里第一名……你别那么顾虑了。”亚瑟喝了口茶。
“我知道……”
亚瑟看着王耀魂不守舍的样子，微微挑眉，一个想法浮现在他心头：“你不会是不希望他赢吧？”
王耀立刻坐起来，严肃地看着他。“说什么呢！我当然是希望他赢！”
亚瑟却如同福尔摩斯一般推理道：“伊万要是拿下第一名，他就会出国留学了，到时候你就是异地恋，不，异国恋……但是你又希望他赢，有个好前途，所以你才这么纠结焦虑的，对吗？”
王耀被戳破心思，羞愧难当：“我……对不起，我不是个好老师。”
“但是你也是他的恋人，王耀。”亚瑟点点朋友的额头耐心开解。“这种想法没什么，而且你也全力支持他了不是吗？”
王耀脸颊飘红：“哎呀你说什么呢，等他毕业了我们才是……”
亚瑟翻着白眼让他带着粉红泡泡滚出去。
结果倒是和王耀预想的差不多。伊万通过几天的恶补加上之前的基础，几轮比赛的成绩足够出色，顺当的进了总决赛候选名单。晚上伊万吃着王耀精心准备的饭菜感叹要什么留学机会还不如要王耀做的饭，遂被王耀用勺子狠狠敲了下头。
“宋永也进了总决赛。”伊万低着头淡淡道。
王耀愣了愣，嘱咐道：“别让他影响了。”
“嗯。”伊万咬着筷子抬起头笑道。“早就不会了。”
王耀被他可爱到，狠揉着他的头，然后被伊万轻而易举地抱在怀里：“小耀老师，问你一个问题。”
“嗯？”
“如果我没有得到那个名额，你会生气吗？”
“怎么会呢。”王耀捏了捏他的手。“你只需要尽力就好。”
显然王耀没理解他的意思。他说的是“没有得到名额”而不是“没有赢”。伊万眼中闪了闪，勾起唇角。
好吧，但是有这句话就够了。
伊万抱着王耀不撒手，王耀挣扎了一会儿，突然道：“说起来你今天作业写完没。”
“……”沉默。
“没写完你知道后果的。”
“我能不去唱征服做俯卧撑吗？”
“不行，俯卧撑对你太简单了。”王耀坏心眼地笑了。“那要不然你现在唱来我听听。”
伊万恨得咬牙切齿，在王耀的侧颈咬了一下，无可奈何地去拿书本。
他第一次深深懊悔为什么自己的恋人是自己班主任。
竞赛终于到了最后的阶段。总赛过后学校选定了两个人：宋永和伊万。
宋永的成绩及其出色，完美碾压了后面的人，伊万则是F班冲上来的“奇迹”――用老师们的话来说。
物理老师更加激动了，这是他第一个带出来的有希望赢得比赛的学生。放学后拖着伊万冲刺难题，伊万苦不堪言地向王耀抱怨，王耀则是幸灾乐祸，转头去备教案，吩咐他早点睡觉。
伊万拉住他的手，低声道：“王耀。”
“怎么了。”王耀坐下来，关心地看着伊万。“太累了吗？要不要我跟物理老师说说，让他别留你那么晚。”
伊万摇了摇头：“不是这个。”
他把王耀的手拉过来，轻轻地枕上去，轻声道：“你希望我去留学吗？”
“……你问的什么啊，我当然希望你去留学。”王耀把手抽回来。
“那我要离开你好久的。”伊万定定地盯着他。“你不会想我吗？”
王耀哑然失笑：“合着你这半天说这些，是舍不得我？”
伊万不吭声，王耀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未来的日子还有很多呢。”王耀温柔地道。“我也舍不得你，但是你除了我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比如前程。”
“我可以不要前程，只要你。”伊万凝视着他。
王耀呼吸一滞，心跳猛地加快――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在伊万额头上狠敲一下，生气道：“说什么胡话！再说我不理你了！”
“我说真的。”伊万低低道。“没有你的未来我宁可不要。”
王耀让他气得慌，转身就走，边走边骂道：“你这个傻熊！恋爱脑！混蛋！我真的不理你了！”
伊万追上去，抱住王耀讨饶：“错了错了，别生气，我不该说这话……但是我是真心的。”
“真心想气死我是吧？”王耀推开他，走到门旁边又回头，看着伊万道。“伊万，即便你出国留学，我们还是会有未来。现在别考虑那么多了，睡觉吧。”
伊万道：“那我可以考虑跟你一起睡吗？”
“可以考虑，只限于考虑。”王耀绝情地关上了门，却没有急着上床。等到他听到了关灯的声音，靠着门板坐下来，眼眶忍不住湿润了。
哎哎，真是的。明明说了那么多，其实自己都安慰不了自己。
市决赛在下个月。
日子好像真的很快就过去了。
王耀流了一会儿眼泪又微笑起来，叹了口气，看着黑色的夜幕。
舍不得啊。当然舍不得。可是人总是要往前走的。
王耀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一夜无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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